婆婆给满月女儿灌下整整一碗米油。嘴里还念着“婴儿食米油,百日则肥白”。
我以为这只是育儿分歧,女儿却被送进了急诊室。当老公让我为“不懂事”给妈下跪时,
我才明白这绝非偶然。我悄悄翻开婆婆尘封三十年的日记。
一个她曾亲手伤害自己儿子的真相,让我不寒而栗。01月子里的时间过得很慢。
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照进来,空气里都是奶香和婴儿爽身粉的味道。我刚从卧室出来,
想倒杯水,客厅里的一幕却让我血液瞬间凉了半截。婆婆正抱着我刚满月的女儿安安,
手里端着一个小碗。她用一把不锈钢小勺,正小心翼翼地往安安嘴里喂着什么。
那勺子里是黄澄澄的液体,看起来很浓稠。安安的小脸憋得通红,
喉咙里发出“嗬嗬”的声音,四肢像只无助的小青蛙一样在空中乱蹬。我的心猛地一揪,
几步冲了过去。一股浓郁的米香味扑面而来。“妈,你喂的什么?
”我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发紧。“米油。”婆婆头也没抬,“我特地用新米熬的,
最有营养了。”我伸手就去抱孩子,心里只有一个念头:让她停下。婆婆却身子一侧,
躲开了我的手:“你干什么?孩子吃得正香呢。”“婴儿不能吃这个!
”我的声调控制不住地拔高了。“她的肠胃根本消化不了!”婆婆终于正眼看我了,
眼神里带着一丝轻蔑和不耐烦。“你懂什么,老话都说‘婴儿食米油,百日则肥白’!
浩子小时候就是这么喂大的。”安安紧闭着小嘴,拼命地把头往后仰,试图躲开那把勺子。
我再也忍不住,一把将安安从她怀里抢了过来。安安在我怀里,像是终于喘上了一口气。
她剧烈地咳了几声,小脸涨得发紫。我轻轻拍着她的背,心疼得无以复加。
婆婆“嚯”地一下站起来,两手叉腰,盯着我。“林然,你这是干什么?我辛辛苦苦熬的,
你倒像我喂的是毒药一样!”“医生说六个月内只能喝奶!”我抱着安安,背对着她。
“说了绑腿不会变高,尿布不用自己缝,哪件你听了?时代不一样了!”“就你懂!
读了几天书,嫌我这个农村婆婆土,是不是?”老公周浩大概是听到了争吵,
从书房里探出头来,一脸为难。“怎么了这是?”婆婆一看见他,立刻像找到了主心骨,
眼圈瞬间就红了。“浩子,你快来评评理!你媳妇嫌弃我!”周浩走过来,
习惯性地打着圆场。他拍了拍我的肩膀,语气里带着安抚:“然然,妈也是好心,
别这么紧张。”我看着周浩,看着他那张写满了“息事宁人”的脸,
一股巨大的失望和无力感淹没了我。他永远都是这样,永远都在和稀泥。在这个家里,
我感觉自己像个孤军奋战的神经病。我没说话,只是死死地抱着怀里的女儿。就在这时,
安安突然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啼哭。那声音凄厉得不像个婴儿,像一把锥子,
狠狠刺穿了客厅里剑拔弩张的空气。我惊恐地低头看她。她的脸从涨红变成了青紫色,
嘴巴大张着,却好像吸不进气。我颤抖着把手放到她的额头上。手心传来一阵滚烫的温度。
那一瞬间,所有的委屈、愤怒和争吵都消失了,只剩下铺天盖地的恐惧。
我脑子里“嗡”的一声,对着还在发愣的周浩和婆婆,
用尽全身力气嘶吼了一句:“快拿钥匙,去医院!”02“你们怎么当家长的?
再晚来半小时孩子就危险了!”急诊室里,医生严厉的斥责声像一记响亮的耳光,
狠狠抽在所有人的脸上。刺鼻的消毒水味钻进鼻腔,周围是孩子的哭闹声和仪器声,
一切都让我感到眩晕。我抱着虚弱的安安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她小小的身体在我怀里一动不动,只剩下微弱的呼吸。我的大脑一片空白,
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后怕。周浩的脸白得像纸,嘴唇哆嗦着,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。
只有婆婆站在角落里,躲避着医生的视线,嘴里还在小声嘟囔:“就喂了一口,
哪有那么严重……”医生听见了,镜片后的眼睛像刀子一样扫了过去。“一口?
你知道新生儿的肠胃有多脆弱吗?它根本没有发育出能消化这些东西的酶!你这不叫喂养,
叫灌毒!”医生的话说得毫不客气,他拿起诊断报告单。“急性肠胃炎,伴随过敏反应。
这还只是能看到的,这么小的孩子肠道黏膜受损,以后会不会有长期影响,谁也说不准。
”医生的每一句话,都像一把重锤,狠狠砸在我的心上。我看着怀里脸色蜡黄的女儿,
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。有一瞬间,我甚至恨我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出来发现这件事。
身边的周浩已经被吓破了胆。从医院回家的路上,车里死一般的寂静。安安打着点滴,
在我怀里睡着了。我看着窗外的街景,从未觉得这个家变得如此陌生和危险。一回到家,
周浩终于爆发了。这是我认识他以来,第一次见他对他妈发火。“妈!
你以后别再碰安安的吃的了,行不行?”他把车钥匙狠狠摔在玄关的柜子上,发出一声巨响。
婆婆大概是被吓到了,愣在原地。她换下鞋,不说一句话,只是开始掉眼泪,
用手背不停地擦。“我还能害我亲孙女不成?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,
现在倒成了仇人了……”她用那种惯用的委屈哭腔说道。“这次就是你害的!
”周浩的声音也大了起来。“医生说的话你没听见吗?差一点,就差一点!她是我女儿!
”婆婆愣住了,大概是没想到儿子会用这么重的语气跟她说话。她呆呆地看着周浩,
眼泪流得更凶了。在周浩的坚持下,她终于心不甘情不愿地点了点头,算是答应了。
接下来的几天,家里暂时恢复了平静。一种虚假的,一戳就破的平静。
婆婆不再提任何育儿的“经验”,甚至会主动做一些我喜欢吃的菜。但我吃不出任何味道。
我和她之间像隔了一堵无形的墙,客气又疏远。直到三天后的深夜。安安的情况稳定了许多,
终于能睡个整觉。我给她喂完奶,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,想去喝口水。路过客厅,
阳台的推拉门虚掩着一条缝。婆婆压低的声音,像毒蛇一样从门缝里钻了出来,
带着满满的怨气。“……是是是,她读过书,她懂得多,
我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农村老太婆……”“……她就是看不起我,嫌我给孩子穿多了,
嫌我抱的姿势不对,
现在连我给孩子熬点米油补身子都有错了……”“……浩子现在也向着她,被她迷昏了头,
连他妈是谁都快忘了……”“不行,这个家不能就这么让她拿捏住……”我端着水杯,
站在黑暗的客厅里,浑身冰冷。原来,那几天的顺从和安静,全都是装的。在她心里,
这根本不是对与错的问题,而是一场家庭权力的争夺战。而我和我那刚从鬼门关回来的女儿,
不过是她这场战争中的人质和筹码。03第二天,我决定摊牌。
我不想再生活在猜忌和监视之下。“妈,我昨天晚上听见您打电话了。
”我把安安放在婴儿车里,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。婆婆正在擦桌子的手顿了一下,
随即像没事人一样继续擦着。“打电话怎么了?还不许我跟家里人说说话了?
”“您没必要在背后那么说我。”我说,“安安生病,不是谁要拿捏谁,
是您的方法真的错了。”这句话像是点燃了火药桶。婆婆把抹布狠狠摔在桌上,
发出一声巨响。“我错了?我哪里错了?我把你老公养这么大,我错了?
”她猛地拉开饭桌旁的抽屉,从里面翻出一张银行卡,用力拍在桌子上。
“既然这个家我的经验都是错的,我说了不算,那行!”她指着那张卡,
眼睛死死地盯着周浩。“当初买这房子的首付,五十万,是你爸跟我的养老钱!
既然我没资格带孙女,那我们老两口就拿着钱自己过去!你们把钱还给我!
”空气瞬间凝固了。育儿的分歧,在这一刻,被她**裸地升级成了经济威胁和权力压制。
周浩的脸一下子白了。他知道,我们根本拿不出这笔钱。晚上,卧室里,
我和周浩爆发了结婚以来最激烈的一次争吵。“你非要跟妈那么说话吗?她年纪大了,
你就不能让着她点?”他压低声音,但语气里满是责备。“让?我怎么让?
用我女儿的命去让她高兴吗?”我冷笑,“周浩,你妈今天是在用钱逼我们!逼我闭嘴,
逼我把女儿的健康交到她手上!”“那也是我妈!她辛辛苦苦一辈子,
我们买房她二话不说拿出养老钱,你现在就这么对她?”“所以你的意思是,因为她出了钱,
她就可以罔顾科学,差点害死我女儿,我还得感恩戴德?”“林然!
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咄咄逼人!”“周浩!你能不能有点担当,当个男人!”我们互相吼着,
把最伤人的话说尽。最后,他摔门去了书房,留下我和冰冷的空气。接下来的几天,
家里陷入了一场可怕的冷战。婆婆摆出了一副胜利者的姿态,指挥**这干那。
虽然她没再碰安安的食物,但那种无声的压迫感几乎让我窒息。
周浩则每天下班回来就躲进书房,对家里的低气压视而不见。
我感觉自己像一个困在笼子里的囚犯。就在我快要崩溃的时候,
婆婆的态度却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。她开始对我笑,主动给我盛汤,
甚至还夸我给安安买的衣服好看。周浩也松了口气,劝我:“你看,妈就是刀子嘴豆腐心,
她已经想通了。”我没有那么天真。事出反常必有妖。这天晚饭后,
婆婆端来一盆热气腾腾的水,水里泡着一些黑乎乎的草药。“这是我托老家人寄来的偏方,
给安安洗澡,去黄疸特别管用。”她笑眯眯地说。我看着那盆颜色诡异的水,心里警铃大作。
“妈,安安黄疸早就退了,医生说不用处理。”“哎呀,医生懂什么,
我们那儿小孩都用这个,洗完皮肤又白又嫩。”她说着就要来抱孩子。我没让她碰,
笑着说:“水有点烫,我来吧。”我端着水盆进了浴室,关上门,
毫不犹豫地将那盆水全部倒进了马桶,然后重新放了一盆干净的温水。半夜,
我被安安的哭声惊醒。打开床头灯,我倒吸一口凉气。安安的胳膊和腿上,
起了一大片一大片的红疹。我立刻抱着她冲出房间,想找药膏。路过客厅的桌子时,
我的视线被一个东西吸引住了。那是我怀孕时,我妈给我买的一个银镯子,图个吉利。
前几天洗澡时我随手放在了桌上,应该是不小心滚了下来。而现在,那个银镯子的一角,
正浸在从浴室门口渗出来的一小滩水渍里。就是婆婆端来的那盆草药水,
倒的时候洒出来了一点。在灯光下,那个银镯子接触到水渍的部分,已经变得漆黑如墨。
04我看着那截漆黑的银镯子,又看了看怀里哭闹不止、浑身红疹的女儿。
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。这不是愚昧。这是恶毒。我抱着孩子,
感到了发自内心的恐惧。我冲进卧室,反锁上门,用最快的速度给安安换上干净的衣服。
然后翻出医生开的过敏药膏,小心翼翼地给她涂上。整个过程,我的手都在不受控制地发抖。
周浩和婆婆被哭声引来,在外面敲门。“然然,怎么了?开门啊!”“是不是孩子又闹了?
让我看看!”我没有理会,直到安安的哭声渐渐平息,重新睡去。**着门板滑坐在地上,
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。我不能就这么算了。我必须要搞清楚,婆婆的偏执背后,
到底隐藏着什么。从那天起,我开始了不动声色地观察。我不再和她正面冲突,
甚至假意缓和关系,顺着她的话说,帮她做家务,试图让她放下戒心。我发现,
她对“医院”和“医生”这两个词,有一种近乎病态的敌视。只要电视里出现穿白大褂的,
她立刻就换台,嘴里还骂骂咧咧。“都是一群骗子,就知道吓唬人。”周浩有次感冒,
我让他去医院看看,婆婆立刻拦住:“去什么医院,乱花钱!喝碗姜汤,
捂着被子睡一觉就好了!”她的反应太激烈了,激烈得不正常。好像有个秘密像根毒刺,
深深地扎在她的过去里。我必须把它**。机会很快就来了。周末,
婆婆说要去一个老乡家打麻将,得晚上才回来。周浩公司有活动,也要加班。家里,
只剩下我和安安。等他们都走了,我把安安哄睡,开始了我的行动。我戴上手套,
像一个侦探,目标明确——婆婆的房间。她的房间不大,东西也不多,但都摆放得整整齐齐。
我翻遍了衣柜、床头柜,甚至检查了床垫底下。但除了一些她舍不得扔的旧衣服和零钱,
一无所获。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,我的视线落在了衣柜顶上。那里放着一个棕色的旧木箱,
上面积了薄薄的一层灰,还挂着一把小小的铜锁。就是它了。我踩着凳子,
费力地把箱子搬了下来。锁很老旧,我找了根发夹捅咕了几下,只听“咔嗒”一声,
锁居然开了。箱子打开,里面是一些陈年的旧物。一条洗得发白的婴儿小被子,
几件泛黄的旧衣服,还有一个红布包。我颤抖着手,打开那个红布包。里面,
是一本封面已经磨损的日记本,和几张折叠得整整齐齐、已经发黄变脆的纸。
我先打开了那几张纸。看清上面的字时,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。
那是一份几十年前的医院诊断书。病人那一栏,赫然写着我老公的名字:周浩。
年龄:八个月。诊断结果那一栏,
是一排手写的钢笔字:因过早添加辅食(米糊)导致的“重度营养不良”及“慢性肠炎”。
我拿着那张纸,手抖得几乎抓不住。原来,她引以为傲的“经验”,
曾经差点要了她自己儿子的命。我深吸一口气,翻开了那本日记。日记是婆婆写的,
字迹潦草,充满了错别字。上面记录着她照顾幼年周浩的日常,
字里行间充满了焦虑和自我怀疑。“……今天又拉肚子了,
瘦得像只小猫……”“……医生让住院,我没钱,只能带他回来……”“……都怪我,
不该听老人的话,那么早给他喂米糊……”我一页一页地翻着,
仿佛看到了一个年轻的母亲在绝望中的挣扎。直到我翻到日记的最后一页,
日期是周浩三岁那年。那一页,只有一句话,字迹因为用力而几乎划破了纸背。
“都怪那个庸医,就知道让住院!要不是我后来坚持喂米油,浩子怎么可能好起来!
从今天起,我的儿子,只能我说了算!”05我拿着那本日记和诊断书,走出了婆婆的房间。
感觉手上拿着颗即将引爆的炸弹。周浩和婆婆已经回来了,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。
电视里播放着热闹的综艺节目,和我此刻的心情形成巨大反差。我关掉了电视。
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。“然然,你干什么?”周浩不解地看着我。我没有理他,
径直走到婆婆面前,将东西摔在了她面前的茶几上。“你不是不知道,
你比谁都清楚这样喂的后果!”我的声音不大,但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。
婆婆的目光落在诊断书上,瞳孔猛地一缩。我清晰地看到了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。
但那慌乱只持续了不到一秒,就立刻被滔天的愤怒所取代。她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狮,
一把抢过那些纸,将它们撕得粉碎。纸屑像雪花一样,纷纷扬扬地落下。
“你凭什么翻我的东西!谁给你的胆子!”她歇斯底里地对我吼道。“我翻了又怎么样?
”我冷冷地看着她。“周浩,你也来看看,看看**‘经验’到底是什么!
”周浩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。他捡起一片最大的碎片,
上面“重度营养不良”几个字刺痛了他的眼睛。他呆呆地看着婆婆,又看看我,
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“是我救了他!”婆婆指着自己的鼻子,
声音尖利得几乎要刺破耳膜。“要不是我后来天天喂米油给他补身子,他早就没命了!
你懂什么!”在她的咆哮中,我终于明白了她那套扭曲到极致的逻辑。她不是不知道危害。
周浩安安小说<婆婆给满月女儿喂米油,我怒了>全文在线阅读 试读结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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